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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他还是绝世名角白幽梦的时候,我母亲就听他唱过戏了。”

“很多人都觉得,此人与先父是再鲜明不过的对比一个是小人,一个是英雄。因为白愁飞忘恩负义,做了许多错事几乎要害死先父。”

“在先母的遗书里,她写了许多当年的事其中不乏对先父的留恋与偏爱,对此人的厌恶仇恨。”

苏子期闭上眼睛“时至今日也说不好谁对谁错。站在我个人的角度,我一样讨厌这个人。但站在中立的角度白愁飞就是个追逐利益的疯子一辈子也没能出头。”

“功过自有后人评说。”

“可我……可我却一点也不像我爹爹人们都说我像我爹,其实我只有一点点像他而已。我远远没有爹爹那样的气节,苏行止功利心同韩相一样重。”

“我同义父一样,可以放弃很多的东西来换取十倍百倍的回报,有时候又格外的自我。”

丁宁突然出声了“你同韩相公当然不一样,你没有他那么无情,也做不到同他一样使什么招数都不会恶心。”

苏子期沉默一会儿,“我是做不到有些事是不能做的,一但做了我就不是我了。”

他与韩侂胄唯一的不同,大该就是底线比韩侂胄高上不少,人都是要有三观底线的,不然那便不是人,或者说是不把别人当人看。

“所以,我们都会看着你的。”

苏子期看向丁宁,微微一笑,“所以,有你们看着我,我才能安心。”

两人心照不宣,一时无话,再看一会儿风云浮沉,便相携下山去了。

苏公子顺便千里传音一波,告知虞弦,让顾少棠休息一日,明天再重新上课,他这个家长可以说很有意思了。

到了杏花林,云华早准备好食盒与锅子在等待,她一向是很有心思,又十分柔顺的,即使苏子期让她去休息,她都不会轻易松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