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血红雪白(2/2)

常空大嘴巴一开:“你这皇族世子,骑了头驴。”

完颜守仁固执的说道:“他不是世子了,从早上起就不是了。”

楚王拱手:“状元郎,探花郎,未来的小刀神,孤就不送了。”

常空为首三人拱手:“恕不能远送,楚王一路安康。”

荆轲脸上看不到丝毫悔意:“爹,咱们走吧。”走时,还露出大白牙咧嘴一笑。

一个十五岁的少年,淫{性}大发,触怒荆楚贵族?

百姓私下骂骂咧咧:“状元郎得意时,多好的日子,怎么得碰上这样的无赖?”
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目送荆轲出城的大理寺卿疑惑。荆轲不能再称楚王做父王了。所以叫楚王爹。那么,如果他还是那个世子,不叫常空哥,是否应该尊称一声,皇兄?

两队人马交错而过,一队是红花戴胸口的兵卒,一队是手握寒铁的悍勇兵卒。

交错而过,李好恭手:“两位兄弟,额,状元郎,榜眼君,今日一别,江湖再见。”

说完,不等回话,李好独自牵引马缰,转头西去,正是荆轲出城的方向。

常空二人无言,不多时,到了北玄武大街。常空拱手:“我该出城了。”

完颜守仁拱手:“那鸡腿,好吃。”

常空哈哈大笑:“本来该我送你,你却送了我,要是我再走半圈到了朱雀大街,就有违礼制了,你这家伙肯定要话多。我就先走了。李好这货,不想当官还占朝廷的便宜,牵走了青葱白,我也不能亏,这龙马牵到北平帮我背银子。下次见面,你还这穷酸样,就白当官了。”

完颜守仁拱手,微笑。

常空自讨没趣,转身,不回头。

完颜守仁翻身下马:“各位,我要去吃一碗正月阳春面,囊中羞涩,不能宴请各位了。散了吧!”

随后,完颜守仁也走了。

就在常空踏出北门之时,京城中,无数飞鸽,甚至鹰隼脚上绑着信,飞出了京城。

只是后来有传闻,那一日,张灵甫还跪在御书房外,膝盖上渗出了鲜红的血。

那一日,司徒长明枪挑红楼门帘,赶走所有嫖客,独自一人,躺在木椅上,双腿搭在上好八百里上,独自斟酒。

那一日,赵居正怒砸兵部十二道令箭,一道一道全部发往北疆。

常空,牵着龙马,左手莂在裤腰带上,潇洒的走出了玄武门。

赢桑笑看白雪中,略显狼狈,却故作潇洒的常空,笑的扶着腰,笑落了金钗。

走出皇城,摸了摸兜。从胸口掏出一个小袋子,常空后悔了,仰头大骂:“妈蛋,忘了问李好借点儿银子了。老子堂堂四品大员,揣着两个大印一片虎符,沿途讨口去北平?”

随后,常空悻悻,丢下两个大印的袋子,挂在马鞍角上,端详手中的虎符,随后得意的唱着歌。走了出去。

二月二,三王突破虎牢关,进入河洛。

太子兵马刚到洛水便和三王军队展开了厮杀。

入夜,月光不在,照不出明晃晃的银色银子,星光下,只能依稀看到,渗人的暗红,与残破的浮冰。

二月二,龙抬头,太子跪在洛水岸,单膝单刀支撑身体。

身前,龙虎山掌教张倚山一柄雕花玄铁剑,剑退三王骑兵千甲。

二月二夜,太子抬起头颅,阴森惨白的面孔,两丝乱发从鬓角垂落,额头上的血,一直滴落到下巴,却滴不下去了,干涸在胡子的河床上。

从来笑面如春风和煦的太子提起单刀,领着等待着他的大明铁骑,反冲入虎牢关。

没有援兵,没有挑夫,砸掉锅碗,进入了虎牢关。虎都能关的大山里,厮杀声,震碎天际的云朵。露出灿烂的星夜。